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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节(1 / 2)





  荣华怀着忐忑的心情一瘸一拐的推开门,屋里漆黑一片,他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:“娘……娘您在吗?”

  跟在身后的护院见此情景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吹亮,映着火光找到了一盏小油灯将其点亮。然后,大家终于看清了屋子里的情景,只见里屋破旧的小床上直挺挺的躺着一个人,一动不动……

  荣华见此情景被吓了一大跳,他不顾腿上的伤,扑倒床头,拽着白锦玥的衣服就开始大哭:“娘……娘您怎么了?您别吓我!”

  白锦玥眼珠子动了动,孩子的哭声心烦意乱,心火燥起,她想也不想地随手抓起身旁的一个枕头,狠狠朝荣华打去。然后她缓缓起身,骂道:“叫丧哪!我还没死呢,嚎什么嚎!”

  荣华被打得哭声戛然而止,看到母亲没事倒也松了口气,只是眼泪还是无法控制,不由自主地往下掉。

  白锦玥恨恨地吐出一口气,不想再理人,正准备继续躺回去时,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扫到了一旁正木呆呆看着她的阿幸,瞬间被定住了,她转回身盯着阿幸看,眼睛越瞪越大……

  她忽然想起早上荣华说过的庄子上丁家管事的一个孩子和他长得像……脑中有什么东西轰然炸裂,她看阿幸的目光也越来越诡异……

  小孩子都很敏感,阿幸被盯得毛骨悚然,他悄悄地挪挪步子,往护院的身后藏了藏。

  荣华也察觉到了自己母亲盯着阿幸的目光绝非善意,他只是单纯以为母亲不喜欢阿幸也想打他,所以即使很害怕,他还是勇敢地往前跨出一步,挡住了母亲的实现,颤巍巍地开口:“娘……这是阿幸哥哥,是丁娘子家的……”

  所以娘你即使心情再不好,可不能随便乱来呀!

  丁家的孩子……能和荣华长这么像?!

  白锦玥一把挥开荣华,眯眼细细打量躲在护院身后是不是探探头的孩子……越看越像!

  白锦玥记得,那年在成国公府后院的那间小屋,是她亲眼看着白锦珈和宴清被送进去的,后来她便离开了,等到她在回来时,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,所以那时她不敢确定两人究竟有么有发生什么,如今看来当时两人定是有了首尾,而这个阿幸也不是所谓的丁家的孩子,而是丁家替白锦珈养的孽种!

  白锦玥眼里迸射出让人为之胆寒的疯狂,她跌跌撞撞地亲身下床朝阿幸扑过去,却被一直警惕着她的护院带着阿幸一把闪开了,护院也有些不可思议,这娘子看着道长得很是绝色,怎么神经兮兮的!

  白锦玥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蹲到阿幸身边颤颤地扯着脸皮挤出一个笑,对阿幸诱哄道:“你叫阿幸是吧,告诉婶子,你今年多大了?”

  阿幸非常不喜这个如狼似虎般看着他的女人,但碍于对方是荣华的娘亲,他还是十分有礼地答道:“我今年六岁了。”

  六岁,年纪对上了,那就准没错了!

  阿幸和护院离开后,白锦玥一直保持这亢奋的状态,她搓着手不停地来回踱步,眼里竟是疯狂的神采。

  她在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,她须得好好谋划一番才是,此事若是成了,白锦珈和宴清将死无葬身之地!若是不成,那她将有性命之忧,她必须要谨慎对待!

  ***

  今年庄子上的收成特别好,所以丁家一家子都特别忙。丁强是丁嬷嬷的外甥,丁嬷嬷姐姐的儿子,他今日要将第一批收上来麦子运到城里的粮铺中去。

  一大早便带了干粮和水,将粮食一袋袋叠好后就赶着马车出发了。行至半路,在一直寂静无人的小道上,忽然从路旁的荒草从里窜出一个人,摔倒在路上……

  丁强眼疾手快,慌忙之间发力拉住缰绳,马儿嘶鸣一声,扬起前蹄,最后在离那摔倒的女子几步前的距离堪堪停住,丁强匆忙跳下马车,来到摔倒的女子面前查看,对方似乎是扭到了脚,正痛苦地呻/吟着。

  “怎么样,可是伤到哪了,要不要紧……”丁强话还未说完,在看清那女子面目的瞬间,他涨红着脸,接下来的话都卡在了喉咙口。

  丁强发誓,他这辈子章这么大,第一次见到这样美貌的女子,即使她未施粉黛、穿着朴素,额头还有一道狰狞地疤痕,但依旧无法掩饰她绝色之姿。

  美人此时美目含泪,贝齿轻咬艳唇,正揉着自己的脚踝娇弱地低泣着。

  美人轻声曼语地开口,语气里是尽是勾魂撩人:“不怪这位大哥,是奴家着急进城,想从草丛那边抄近道,这才碰撞了大哥,都是奴家的错。”

  两人谦让自责了很久,气氛有些暧昧,最后听说女子也是要进城,丁强便想着捎带人家一程,带她进城找个医馆瞧瞧,便小心翼翼地扶着那美人往马车走去。

  在靠近马车时,美人似乎是不小心又扭到了伤脚,一个无力,全身都倚进了丁强怀里……

  丁强抱着软若无骨,还撒发着勾人幽香的身子,满脸通红,浑身都燥热起来,他见靠在自己怀里的美人并没有退开的意思,心中莫名暗喜,不动声色地将人往怀里又拥紧了几分。

  他殊不知,在他尚且看不到的地方,美人侧头,嘴角勾起一个得逞后的冷笑……

  ……

  夜深人静,宁静的小村子里只有偶尔几声犬吠,月光下,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地出现,黑影在一间小土坯房前停下,轻轻敲了敲门,很快门便从里面打开了……

  丁强溜进门后,第一眼便看到了面前女人今日换上了一间俏丽的桃粉色长裙,还略施粉黛,在暧昧的烛火下,勾人魅惑,浑然天成。

  他按奈不住心底的蠢蠢欲动,上前拥住女人手不规矩地在女人身上胡乱摸着:“月娘,你真美!”

  白锦玥背着他,眼里满是厌恶,但嘴上依旧是娇语嘤咛:“强哥,奴家备了酒菜,可莫要辜负了良宵!”

  这个丁强她已经吊了很久了,是时候该有收获了!

  丁强此刻早已被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,对于家里只有一个寡淡黄脸婆的他来说,这个月娘简直就是九天仙女下凡。

  丁强被白锦玥一杯又一杯地灌酒下肚,很快就有些晕头转向,酒劲儿一上来,他发力一把抱起白锦玥将她丢在床上,随即就压了上去,衣帛撕裂的声音,随后便是野兽般的动作……

  白锦玥一动不动,任身上的男人为所欲为,大概是男人粗俗的动作弄疼了她,白锦玥皱皱眉眼底一片冰冷,她在等待……

  外间的堂屋里,荣华和小柱子缩在桌子底下,听着里屋奇奇怪怪的声音,荣华抱紧了怀里的弟弟……

  很快,暴风雨渐渐平息,丁强从白锦玥身上翻下来,平躺在一遍大口喘着粗气,平静下来后,他趁着依旧为退的酒意,将白锦玥搂进怀里,豪言壮志地宣布:“月娘,我的心肝宝贝,我愿意为你去死!”

  白锦玥冷笑一声,她等的就是这句话,是继续装腔作势道:“月娘一个寡妇,得强哥这般爱护,真是三生有幸,况且我儿子和你家阿幸还是玩伴儿呢……”

  她觑这正一脸迷醉的丁强,继续试探:“话说回来,你家阿幸倒和你们家人长得不太相像,这小家伙长得可真漂亮……”

  白锦玥柔柔地靠进丁强怀里,继续道:“强哥,如今奴家已经是你的人了,你得实话告诉人家,阿幸为何和你家人并不相像?”

  此时的丁强恨不得死在白锦玥身上,早就将自己姨母和母亲的话抛到了脑后,她无所谓地回道:“当然不像了,那孩子是我姨母不知从何抱来的野种,应该是身份敏感,所以才充作我的儿子……”

  其实当时以防万一,丁嬷嬷谨慎地并未告诉自己姐姐一家阿幸的真实身份,但这些信息对于白锦玥来说已经足够了!

  她推开身上已经睡成死猪的男人,不紧不慢的穿好衣服,开门出去,跑到了村口的小河边,蹲下身,将冰冷的河水拍在自己脸上,她开始低笑,慢慢地笑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尖利刺耳,惊奇树上的一片昏鸦嘎嘎直叫。